今天皇帝请客,宅家里过年的不多。

        “哥哥,怎么不去公主府?”

        尉迟环长高了不少,眼睛有神的很,手中拎着一串糖渍山里红,嘴里还含混着果肉,倘若在别家,他老子一定会一边骂他失礼一边抽他。

        “不想动。”

        “哥哥,开年出去做事的话,捎上我成么?”

        如今张大安小朋友是务本坊的老大,然而几年之前,这还只是一个为了几吊铜钱哭的眼泪婆娑的熊孩子。

        “操之。”

        张德听到这个声音,愣了一下,旋即大喜,“甚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城门没开,吊上来的。”

        屈突诠黑了许多,饱经风霜的模样。他和长安的青皮已经是不一样了,皇帝会不会赏赐他什么不知道,但屈突诠觉得自己在沧州转运码头当差绝对是长了见识。长安旧年的玩耍,每每想起,便觉得是那般的可笑。

        “季修兄还在城外,准备在客舍中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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