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又是一打,连长孙无忌都裹了裹大氅,然后继续道,“只需拖得这一二年光景,若是战事又起,工部亦或军器监,自要起复用你。记住,长安营造,汝属第一。天下器物,无所不通,汝非大唐宇文恺!”
这是老司机,不是,这是一个长者对张德的指点。像老张这样的工科狗,既然已经在高官厚禄上有了黑历史,皇帝已经觉得你这个小同志有点不老实,那么就必须从别的地方加强一下身份。
给自己贴个标签,自黑一下,绝对是一本万利。
那些傻逼腐儒不是说你是“匠人”之流吗?那些两朝旧勋不是说“奇技淫巧”吗?那就坐实这一点,十四岁十六岁的张操之,别人还当你是玩呢。但十八岁二十岁的梁丰县男或者工部某某监一把手,那就不一样,已经和寻常科举察举之流决然不同。
一个贵族可能造反成功,一个寒门可能造反成功,一个亭长可能造反成功,一个蛮夷豪帅可能入寇中原,但一个“匠人”……没有卵用。
老张顿时觉得自己不仅仅是“图样图森破”,而是自己运气好到逆天,若非工科狗的生活方式和唐人差别太大,再加上八年前来长安的时候,自己还只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帅气小郎君。
自己要是和柴令武或者程处弼那鸟样,肯定早就被李董拖出去喂狗了啊。
“小儿可记在心里?”
长孙无忌眉头紧皱,一看张德这傻逼的样子,他就想打死他。
“长孙公放心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