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餐车,停当了下来,庞缺进了新设的纺纱厂。这厂设在了城内,多是长安和咸阳的市民阶层,也有渭河平原上那些富户的妻妾跑来打工,着实有些特色。

        到了厂内,有高壮的关西健妇,拎着粗大的棒子,见他便嚷嚷:“大郎送了吃食,这就回转了?”

        “听了个精巧故事,这便回来说给孃孃们听。”

        那健妇操着粗大棒子,将筒状的纱锭,从中间竹管穿过,然后挑起来,挂在架上。然后手拍了一下,一根粗粗的纱线,摸到了手上。嘴里撵了些许口水,打了个结,然后小心翼翼地过了一个铜环眼儿,并线的机子,就将三五七根粗线,滚成了一根。

        槽渠分流进来的水,也就将将能带动这么个玩意儿,想要和大河工坊那般,却是水力不够的。

        “大郎,甚么故事,你去了这么一会儿,莫非是个精短的?”

        又来两个胖大妇人,推着一个车子,下面有四个万向轮。这万向轮都是用的精钢,扔给钓鱼台工坊锻出来的。

        车子有四面铁皮,里面盘着绵软的松弛粗纱,乃是正宗的棉纺粗品。

        “俺就是精短的才稀罕。”

        庞缺说着,却听一帮妇人哄笑:“大郎精短倒是个稀罕的,精短也有精短的好,粗长的未必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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