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问题来了,外朝民部被几个小娘吊起来打,她怎么能放心自己的小金库?而且不仅仅是自己的小金库,内帑诸监诸令也都是跟外朝名流修习课业的。不拘是经史子集,算学医道等等,都是如此。

        皇家也不可能真的就专门另外聘请,一是没必要,二是有隔绝外朝的嫌疑,三是这让唱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几百年上千年的职业皇帝们怎么想?

        于是在民部那帮青年才俊被一扫空之后,除了要等着补缺,还要加强内帑管理。

        然后按照鸡蛋绝不放一个篮子的道理,长孙皇后自然是先拿女官们试试水。宫教博士品级虽然低,可管的宫女可不少,各局宫女统计下来,也是不小的规模。

        而且宫教博士和掖庭宫下面跑腿的那帮人是一体的,内侍省肯定也要帮衬,里里外外加起来的人,跟一个下县也差不离了。

        只是这等人才,哪能自己阉了就进宫伺候皇上,或者卖身为奴跑掖庭宫专门陪着犯人女子砍柴打水?

        还得找人教。

        说起来李唐立国,也不过是二十年不到,连一代阉党都没培养起来,遑论什么人才储备。

        皇后思量来去,觉得自己头疼也是没辙,还是指望一下儿子。

        毕竟现在东宫财雄势大,又有榷场专卖交易职权,加上通关货贸的一部分权力,东宫凭借冰糖白糖作为本金,配合河套麻料毛纺,居然不比长孙皇后黑金黑装备来得少。

        而梁丰县男张操之猛然回京,这算是不大不小的新闻。长孙皇后有心让史大忠在张德那里敲定河北道改组内帑的事体,却又迟迟没有消息,故而正好借了这个机会,通过自己儿子来旁敲侧击。

        李承乾自然是不晓得这里面七转八弯,不过马周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东宫,如今不但要执掌人事管理,更是财权在手。钱票子官帽子两手抓,要不是太子没登基,登基立马就是尚书左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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