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鲸油消耗大头是石城钢铁厂,然后从幽州出发,走长城以北的漠南草原,鲸油还要运送到北河套。北河套鲸油消耗的大头是丰州银矿,然后一部分再转道西河套,少量进入长安混合松香精加工,卖给各坊的秃驴们。
平州那边考量的事情也不少,主要是河北道现在各州都有共识,朝廷是要打高句丽的,而且汉之辽东必须夺回来。到时候,平州营州,就不再是前线,而是后方。后方就得管生产,而不是抽丁厮杀。
“不须多提,产粮各州,都有增额。”
张德自顾自喝了茶,然后示意各州刺史幕僚同饮,片刻后,张德又道,“诸君有听说的,也有不知道底细的,今日前来,想必没有个答复,也不好回报诸君的东翁。”
各幕僚都是笑了起来,互相接触了解都一二年了,加上***时期的后遗症也被张德大力出奇迹平复了下来,现在双方关系很融洽。
和气生财嘛,再说了,梁丰县男的靠山很硬,关系很铁。
在做的几十个老中青刺史幕僚,明年有一多半还要去进京赶考,行卷的门路落实,下州刺史说话没用,还得有京中势力。梁丰县男和皇家关系据说也有模有样的,这要是找哪个亲王行卷,不比外朝的划水臣子强的多?
“没错,诸君中有人打听的消息是真的。华润在扶桑发现了大银矿,预估年产两百万两……”
老张给唐俭写的信,说的是但马国铜银混合矿年产一百四十万两,实际上王安岁那边的人在那旮旯转了转,对比丰州银矿,估的是年产十四万两。
十四万两哪里能吸引人,对不对?于是老张加了个零,给长安的老前辈们来一针强心剂,说什么也得让他们全部心脏病犯了或者死而复生啊。
至于河北道的这些个当道豺狼,你让他们为民做主,他们也做;你让他们两袖清风,完全可以;你让他们祸害乡里,毫无压力。全都看上边的需要,官僚主义其实也有照章办事的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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