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取名的!”

        “有什么不好?”

        老张挤眉弄眼的,然后低头看着还在熟睡的婴孩,手指蜷着,没有舒展开来,就这样放在胸前,像一只大号的猫儿,微不可查的呼吸声,显露着纤细的生命力。

        “哪有这样取名的!”

        安平又嘟囔了起来,“人在沧州,所以就叫张沧?”

        “不好么?”

        老张还在挤眉弄眼,可惜婴孩还睡着,刚喝了一通初乳,只怕是要睡上好一会儿。

        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孕期就开始涨奶的李芷儿带着欣喜的心情,看了一眼低头在那里观察孩儿的张德,轻声道:“那小名妾来取?”

        “除了春桥,爱叫什么叫什么?”

        婴儿床是自己设计的,有暗扣,能取下床板,把护栏放下来之后,看上去就跟晒鱼干用的直通甲板似的。

        又揉了揉肩膀,裹的严实的安平靠着暖垫,得亏她勤于锻炼,这才生产顺利,连稳婆都是头一回见过这等顺利的产妇。不过母子平安,还是拿了一封金银,而不是一把剁脑袋用的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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