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不要脸的突厥狐狸!不要脸!”

        在齐州摔了几只精致的瓷杯之后,安平银牙欲碎,“那负心汉不是自负当世柳下惠么?怎么一只突厥狐狸勾引,他便衣衫脱的比谁都快!贼汉子!贱人!”

        “呸!”

        安平在居处又是大骂又是吐口水,星眸瞪圆了,布满了血丝,不时地还挥舞着一把银制刀鞘的金刀:“予真想送他进宫伺候耶耶!”

        “殿下息怒……”

        婢女们都是吓的面无人色,自家殿下这般暴怒也是难得。上一次这样大发雷霆,还是淮南公主和遂安公主到公主坊作客。上上次,则是长乐公主殿下跑来说甚么事体。上上上次,好像是梁丰县男去了一趟塞北……

        总之,安平怒不可遏:“他还有脸在河北呆着!他居然还敢在河南厮混!那贼汉子定是花红柳绿好不快活,我这等好女子,比不得那些乡野土妞么?野花堪比家花耶?!”

        又是骂了一通:“那突厥***,无耻之极!”

        骂的气喘吁吁,拿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气,胸口起伏,回想起来,更是怒到极致。恨恨然道:“予定要去一回东瀚海,那小蹄子的脸,定要刮烂,看那负心汉还能脱下去裤子!”

        这小妞骂的难听,毫无公主风度,全然就是市井泼妇一般。只让外头一个精装少年,吓的虎躯一震,就是要转头逃走。

        岂料里面骂的痛快,奴婢们都在外面候着。有些个奴婢,还帮腔着骂两声突厥小婊砸勾引男人不要脸之类,却是不敢骂那个殿下口中的“负心汉”。只说往常负心汉上门来,这打赏断然是不会少的,奴婢们喜欢的紧,哪里会去真骂。

        再者,伺候安平公主的奴婢,多是一些落拓官宦家庭的出身,察言观色,岂是寻常粗鄙仆妇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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