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世事难料啊。贞观二年的时候,旱涝交击,颇有民户迁离运河左右。到后来,李客师那儿子弄了羊吃人的事体出来,却又逃了一批,跑去河南不少。这也就罢了,那猢狲还开了工钱,颇有不少女子,前去幽州做工,纺那毛线。”

        老张心头嘎登了一下,心说这特么幺蛾子扇翅膀,怎么老扇的这么给力呢?作为一只幺蛾子,老张在唐朝活的有点心惊胆颤。

        这特么一不小心,搞的不少妇女同胞要搞经济独立?

        不过话又说回来,***搞了那一波,倒也是很有好处。至少底层依附在普通大族上的闲散人家,都大量集中在了羊毛高产地。这也为华润号介入河北道羊毛事业,为***接盘,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而华润号相对于糟糕的封建帝国主义待遇,它提高了一点点,给了广大妇女同胞一个经济独立的可能。

        和江南不同,河北自汉末以来,就没有几天太平日子,所有能想象到的秩序,都只在名门望族的高墙之内。黔首小民生活的地方,也就比地狱强上那么一点点。年年打仗,再怎么温润如水,那也是心热似火,内敛刚强。

        河北的女子,就差一句“谁说女子不如男”了。

        老张偷偷摸摸要在幽州蓟州挖帝国主义墙角,除开这里经济活动糟糕,资源丰盛,廉价劳力无数之外,还有人力资源的深度,比中原腹地还要高一些。其中就包括了河北女子的独立性极高,大部分时候,河北男儿在外面打仗死光了,女子就一个人持家,上有老下有小,就算有人撑不下去破败,但更多的都是咬牙撑过来,可谓勇猛之极。

        ***搞圈地的时候,为什么能够迅速建立羊毛粗纺的生产活动,正是和河北本地大量中低层女性的传统有密切的关系。

        河北道最令张德欣赏的一点就是,河工开挖土方的时候,担土驾车之辈,不乏健妇挥汗如雨。便是初见这等场面的长孙冲,瞠目结舌之余,也喊了一声“诚乃女豪杰也”,这等赞誉,足见河北女性对新贵子弟的冲击力何等的强悍。

        “如今幽州蓟州,多了三四十个工坊,那羊毛着实用之不爽。可毕竟低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莫州刘公,还托了个门路,让人开了一处,就在幽州新昌县。”郑穗本说着,“河北之地,如我瀛州,亩产不过两三石罢了。此乃上田,余者皆一石半,乃至一石。统军府一军士,一人二百亩田地,若是有人耕种,一年亦不过五百石光景。”

        “贞观四年后,粮价一落千丈,虽说我等颇有亏空,然则粮价不济,愿耕田劳作者,较之二三年,少了甚多。便是统军府老卒,亦是言田亩汉果是无用。如之奈何,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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