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够了!你才第一次!你全家都是第一次!

        张德现在就想打死杜构,然后鞭尸一百遍,这货比他弟弟也强不了多少。这特么简直让人浑身难受。

        铮铮傲骨,墙角寒梅。如果不是手中还握着卷子,崔弘道真特么就信了!

        黑着脸的崔弘道抬头看着张德,老张的眼神很可怜,像鹌鹑,特别的委屈和低三下四。崔弘道不由得心软了下来,暗暗道:这少年成名甚早,且深得帝心,若是为婿,倒是上上之选。也罢,吾便与徐氏商议一番。

        “咳嗯。”

        崔司马看了看诗卷,再看了看张德,余光又瞟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女儿,眼睛闭了一下:唉,吾这女儿,便是皇后也赞叹有加,去岁却也不曾想要入帝王家受那富贵。没想到只来这沧州一回,竟是连闺中小字也告之了张德,可见是这张大郎,便是她的意中人。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沟通。

        老张很紧张的,心想崔弘道要是铁了心的要跟他翻脸,那也没办法了,该道歉道歉,该谢罪谢罪。

        然而崔弘道却是露出一个微笑:“大郎果然不同凡响,寥寥几句,铮铮傲骨。傲雪寒梅似在眼前,当真是别致非常,诚乃咏梅佳作。”

        诶?!没找麻烦?!一看崔弘道那眼神,似乎很欣赏啊。然后老张心中转念一想:莫非王安石的这首诗,很对老崔胃口?也说不定啊,清河崔氏,这么冷艳高贵的,肯定对高质量文字很推崇,说不定就看在这梅花诗的份上,放老子一马呢?

        想到这里,老张不由得佩服崔弘道的大度,连忙躬身谦虚道:“崔司马胸怀广阔,承蒙厚爱,德愧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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