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抄着手,河东老农也似,有点神在在的,却是硬朗坚定。
活命吃饭,就是大德,因为小民前几年求温饱都不可得,你跟他们讲礼义廉耻,那分明就是扯淡。老薛明白的很,所以,他要挖渠开沟,得种地攒粮食啊。
凭啥老夫的沧州要被黄河淹了!入尔等上游娘的!
和薛大鼎这种有着高尚情操的人不同,老张他喜欢小惠,公司里员工生个儿子奖条狗,生个闺女赏只羊,这是类似小布尔乔亚去星巴克自拍一样的吸引力。
总之,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反正老子又不是士大夫。
老张默默地想着。
“薛公大仁也。”
张德施了一礼,薛大鼎还礼,然后老薛问道:“浮水水浅,操之啊,这运费,能不能再降些许。”
你特么在逗我?!
然而薛大鼎也是没办法,这年头,都是混口饭吃。
沧州的财政是比较糟糕的,河北道又没什么下拨,东都那边倒是可以借调一些,不过那得有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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