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日子了,他是处弼的旧识玩伴。后来要寻些事体来做,又不想跟着李公循规蹈矩,就去做了羊毛买卖。在河北操持的还算不错,进项可观。”

        李蔻秀眉微蹙:“那厮圈地赶人,开罪了不少种地胡人,有些个豪强分家,也得罪不起他,地也被拿走了。”

        这些事情,从河北传到长安,那就是个故事。

        但落在河北地面上,那就是家家户户一把辛酸泪。自古只闻人吃羊,如今却见羊吃人,世道啊。

        然而作为一个有着无产阶级灵魂的高尚工科狗,老张如今的屁股牢牢地坐在权贵阶层的凳子上,怎么都挪不开了。

        “唉,这等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恶事,小侄每每听闻,也是震惊不已。然则无能为力也。”

        悲天悯人有爱心的好孩子,最受大人们的喜欢了。那些个虐待小动物的小朋友,肯定要被家长吊打批评。

        李蔻一瞧张德居然这么有恻隐之心,顿时高兴地连连点头,赞赏道:“操之能有此等慈悲心,吾很高兴。”

        我礼佛的!

        “汝叔父前往定襄后,***又闹出了一些事体,竟是和卢氏交恶,当真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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