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酒壶,瓶颈细长肚儿圆大,只见***咕咚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打着嗝,忍着没吐。这小子一边哭丧着脸一边道:“前年宫里来了内侍,家父兄弟几人,还有吾辈子侄,受了接见。也不怕操之兄笑话,李家胆战心惊,只怕做了烹调的走狗,只得低头做事。”

        张德没说话,夹着烫煮的三丝,裹了一块小面皮,蘸了些许黄豆酱,一边吃一边听。

        “程三郎与吾素有交情,邹国公是由宰辅公推,然则伯父亦跟诸将打了招呼,故河北旧时下属,与邹国公相得益彰。程公李公与邹国公又是莫逆,彼时王世充尚在,就已熟稔,左骁卫右骁卫左卫右卫,皆能说得上话。”

        “大唐兵制有别两晋,怎地会如此?”

        老张潜台词的意思就是,为什么张叔叔去了河北道以北,妈的李董怎会担心造反呢?

        “侯君集言伯父有反意,伯父亦五体投地恸哭耶!”

        ***一口酒气喷了出来,然后盯着张德:“统军府府兵乃是由田亩产出供给,永业田露田之分,更因军功各有减负。然则定襄都督府,比之各地何如?邹国公千不该万不该,便是打的契丹儿服软,更不该让奚人蛮王死无葬身之地!”

        卧槽,能打也是张叔叔的错喽?你怎么不说是长的太帅引起的嫉妒呢?

        “麻料收购,操之兄,你可知太谷县?”

        “自是知道的,吾还亲自去了太谷县,县令王中的主薄柳明传,乃能吏也。”

        “呵,操之兄,你可知道如今县令乃是柳明传,当初正是此人,拿了进项之后,走了中书令的门路,王中的早就去了上县做他的百里侯去了。太谷县麻料一事,失地者十之五六,女子多去并州灵州做工。机杼声声虽好,然则一地百姓竟然迁徙之后并不大乱,如何不让人警觉?”

        听到这话,老张情不自禁地又喝了一杯,妈的,我就说呢,当初给人批量办暂住证,怎么老觉得有点不对头。卧槽李董那时候就没放心过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