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久经沙场的李勣而言,略微思量,就能琢磨出三五分味道。再者李勣经略过的地方,不说半壁江山,中原之外的北地,没有他不留守过的。

        “也罢,吐谷浑总是要灭的。吾在陇右,故旧亦有一些。还有弘慎的老部下,左骁卫出身的子弟,亦有校尉旅帅,总能看护一二。”

        商路在这个年代,风险奇高,所以获利奇大。就算走出长安百里,碰上剪径的蟊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福威镖局为什么这么牛逼?不正是因为镖师人人都练了辟邪剑谱,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么?

        不过保镖力量总归是有上限,捞过界被人盯上,那特么就是非法持有管制刀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暴力团伙。一个城管就能弄的民间安保叫爸爸。

        所以,在封建帝国主义时代做生意,除了胆大心细,统治阶级捞外快,最终就会化作两个字:拼爹。

        老张爹死的早,只能拼叔叔,好在叔叔们都还算给力。

        吐谷浑被弄死之后,也不是马上就能拉起一票人马往西走。残余势力都会入山为匪,抢劫那算个甚?又不是人人都跟李董一样开脑残光环,几千人几千人嗷嗷叫地跪下抢着要给天可汗陛下效死。

        李勣不会直接给张德保证,毕竟连李建成李世民都能不鸟的人,能在职权之内与人方便,那就不错了。

        给李勣留了一个礼单,老张这才离开了李勣府邸。出门的时候,日头还是热,老张感慨万千:怪不得一千五百年后有一门社会学的分支叫关系学。

        感慨了一番后,老张不由得骂道:“操,社会科学也有脸说是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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