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弦震动,抬手又是一箭,射死一只傻狍子。

        打了个唿哨,一骑飞出,骑士人尚在马上,弯腰一个猴子捞月,那傻狍子就被甩在马背后。

        “以吾之见,操之也该定亲了。”张公谨深吸一口气,“否则,唯恐陛下震怒。可一可二不可三,怪只怪,操之生财有道啊。”

        “恐怕不止这个吧。”

        “嗯。”

        张公谨点点头,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啼鸣,抬头一看,竟是一只苍鹰。搭箭,正欲射之。却见一手搭在腕上,张德道:“由它去吧。”

        张都督遂将弓弦松开,然后道:“彼时尔等年少,忠义社尚不甚了了。然则少年终要长大,操之乃忠义社会首,长安少年无有不从。连程处弼尉迟环言必称哥哥,此等风光,唯有一人相比也。”

        “叔父所虑,恐吾成前隋玄感乎?”

        没回答,但张公谨的眼神就是这个。

        当然这不是张公谨所虑,张公谨什么都不怕,他只是做臣子的,说白了就是给皇帝打工,能分红最好,不能分红就拿死工资,对付对付也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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