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总是难受的。

        一向早起的张德,赖了个床,然后缩被窝里装死狗。

        “阿郎,我去西市帮你打些董婆子的醪糟回来冲蛋醒酒。”

        “嗯,随便,早点回来。”

        薛招奴于是嘻嘻一笑,冲府门口等着的厨娘道,“九婶,阿郎准了,我们快去吃醪糟吧,晚了吃到的可都是兑了白糖的。”

        “董婆子也是作怪,竟拿白糖提味,当真大手大脚。”

        “能多卖一文钱呢。”

        薛招奴甩着脑袋上的双丫髻,一身粉绸挂着羊绒袄子,皓腕系着一只香袋,里头塞了一些银锞子,还有张公谨结婚之前打赏的金豆豆。

        她倒也不怕被人抢,后头还跟着四大保镖之一的张礼寿,厨娘若是看中了合意的羊腿,总是要有人提拉搬运的。

        张礼寿这么赶着驽马,板车嘎吱嘎吱朝着西市去了。

        而这会儿,张德迷迷糊糊地还在睡回笼觉,有点清醒的时候,便喊道:“阿奴,倒杯热水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