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都是看在江南少年独自拼搏的可贵精神,广大官场老前辈提携同僚后进小侄,这么高风亮节,怎么用拉关系套近乎这种俗不可耐的形容来玷污纯洁的善举?

        因此,太谷县的公仆,很激动,很高兴,很低三下四。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和诸位再相见,告辞。”

        然后,不知道从哪旮旯,居然响起了“送别三叠”的歌声。听到这个歌声,程处弼脸一黑,李奉诫嘴角抽抽,气氛有点尴尬。

        西行走了一日,到永和关的时候,程三郎问张德:“哥哥,王中的让那么多人没了田地,要是引起民变,他人头落地不妨事,万一攀扯了我们……”

        张德冷笑一声:“攀扯我们?如何攀扯?”

        “这个,若非我们收购麻丝,也不至于太谷县田地过半被强买来种麻啊?”

        “我们问太谷县衙买的,文书俱在,难道我们买了太谷县的田地?”

        “这倒是没有。”

        “我们仗势欺人逼着百姓种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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