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就拿着吧。”

        言罢,斛薛卜被扔在马背上,一行人缓缓地下山。

        第二天,斛薛卜醒来之后,来了个和气汉子,开口有些淮南口音,蹲在地上用蹩脚的突厥话问道:“小子,你什么人?”

        “这是哪儿?你们是谁?你们是马匪?”

        “啐!你才马匪!”那汉子笑了笑,“这里是崇岗镇,我是这儿的镇副,王镇将让我过来问问你的根脚。”

        “我可不怕你们!”

        “算了吧,昨晚上哭爹喊娘的。你小子也够本事的,差点钻进狼窝里去了。托你的福,宰了八条狼,皮子完好无损。”

        “你们想拿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们是边军,又不是土匪。不过你的刀和马,就别想要了。我们和狼群生死搏杀的时候,你的马被狼吃了,刀丢在山里找不到了。还有你的衣服,袍子,披风,被树枝刮坏了,我们帮你换了一身干净的新衣裳。”

        斛薛卜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灰麻衣裳,脸一黑:“你不要欺负我是突厥人不懂,这是你们汉人的丧服!”

        那汉子表情有点不自然:“嗳,你别管丧服不丧服,关键是干净合身不是?再说了,我们崇岗镇苦哈哈的,哪有新衣裳给你?这不是路过一个风水宝地,看到有天赐之物,所以就给你这突厥小郎披上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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