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手里的水壶,缩了缩身子。

        粗糙的棉絮不足以遮住他的后背,暴露出来的地方被一下一下狠狠地抽打着。

        纷纷扬扬的棉絮被打碎了,飞起来弥漫在昏黄的灯光下。

        红梅狰狞的带着醉意的脸,变得模糊不清,皮带抽到他的手上,小水壶摔了出去,在有着划痕的地方磕出一个小小的坑。

        他缓缓地摩挲着,第一次体会到心疼的感觉。

        他的小水壶。

        红梅死了,据说是喝醉了,半夜起床上厕所冻死在门口。

        妇联来过,孤儿院也来过,但没有人带走他,直到南叔来了。

        南叔拿着地址皱着眉头,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养孩子呢。

        八岁,是他名单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

        宿慈生今年做了一个小手术,手术期间宿仁钦甚至没有回来过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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