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再次将他卷入深渊。
一晚上下来,他做了无数次噩梦,但却没有一次是中途下车回去的。
从小就是母亲在悉心照顾他,那个没出息的男人向来是回家少,一回来就打老婆,恶臭到他从小就在诅咒父亲去死。
但母亲,他一直都希望能过上好日子,可却在他只剩下最后一年时出了事,而害她之人的家属还在伺机报复。
没意思极了。
闻牧之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他的眼泪已经把整块被子都打湿了,但他心口的郁气却半分未散。
他坐起身,拿着简易洗漱工具去了洗漱台。
火车上的人都起得早,他过去时那边几个水池边都有人了,他只能站在那等着。
“闻牧之。”
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却没引起他的回头。
毕竟火车上认错人的概率很高,就算没认错,他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这样。
“闻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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