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警官轻轻将烟灰掸在桌上有些陈旧的烟灰缸里,才回忆似地讲出了当年的实情。
他母亲闻书意确实是被拐去角山的,当时她是苏城的姑娘,才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就失踪了,她父母为了找她急白了头,半点踪迹也没有,两个人白天上班,晚上贴告示,到处寻找女儿,最终积劳成疾,两人都得了重病去了,女儿都没能找到。
而他之所以知道闻书意是被拐的,也是当年闻书意杀人的案子需要溯源,他通此才找到闻书意的父母,只是那时两个老人已经离开人世了。
钟警官叹了口气,用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看着他,“这些是你母亲之前不让你知道的,她不想让你因为愧疚绊住手脚,想让你日后能活的没有负担,在去祭拜过你的外租一家后求着我保密的。”
闻牧之的心头像是被万根针扎过一般,难受得很,眼泪更是顺着他的眼眶往下掉。
他那被人骂了一辈子精神病的母亲,年轻时也曾是当时人们所敬仰的文化人,也曾经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去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广阔天地。
但她却被困在了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被侮辱打骂,逐渐变得神志不清,最终也死在了别人的手里。
闻牧之忍不住抬手捂住了眼睛。
眼泪顺着他的指缝不住地滑落,他肩膀从一开始的轻微颤抖逐渐发展到不可控制。
明明他也差一点就可以带母亲逃离这个地方,就一年了。
只要他考出去,他就可以带着母亲一起去学校那边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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