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凭她的直觉,赵勇未必就不知道真正的买家是谁,他的欲言又止,他的声息哀叹,无一不是颓败的暗示。
认识他越久,她就觉得他离自己越远,面目也愈加陌生和模糊。
大约过了半个月之后,何琳接到了小夏的电话,特益并购了联创,联创被作了强行拆分,从此世上再无“联创”的名号。
小夏在电话里不无忧伤地道:“真想不明白赵总怎么说卖就卖了,而且还是卖给了一贯的对手。据说赵总曾经对特益的人说过,他别无所求,只希望特益能善待联创的老员工,大家听了都很欷歔呢!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里由得了他啊!我们现在天天提心吊胆,就怕哪天被特益裁掉了!”
何琳已成路人,听在耳朵里尽管也觉得酸楚,到底已经无能为力了,无非是苍白地劝上几句。
赵勇是七月下旬走的,走之前,没有再给何琳来过任何电话,或者只言片语。
他们的缘分,到此算是散尽了。
到了八月,天热得越发如火如荼,没有理法,好在上班时,大家都躲在空调间里,可以暂且不去理会外面炙烈狂热的世界。
何琳从一间小会议室里出来,她刚面试完一个生产主管,那人也是老油条了,回答起问题来滴水不漏,搞得她口干舌燥。
她急于回座位补水,才转进大厅,迎面撞上了叶菲,见了她,眼睛一亮,“琳姐,面试结束啦?”
“嗯。”何琳应答着,脚步依旧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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