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方好还是听出了一丝失落,女人的嗅觉是异常灵敏的,尤其在这方面,她很歉疚,嗫嚅着说:“对不起。”

        何琳一哂,“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我最近也挺忙的,公司在打一个大单,不能不上心着点儿,也的确分不出身来。”

        方好见她一力推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反复地抱歉跟安慰着何琳,殊不知,这番话她说的越多,何琳只会越觉得难受,好像自己真的很可怜。

        她不得不借个由头早早掐断了电话。

        回到位子上,面前的小碗里盛了一碗温热的鱼翅羹,许维桀正头也不抬地在替小夏盛,嘴上道:“鱼翅羹要乘热吃,否则会很腥。”

        对面的同事纷纷嚷,“frank不能这么露骨,光替女士盛,不行,也得给我们来一碗。”

        许维桀也不起身,只把嘴朝肖敬业一努,“老肖,赶紧起来待客!”

        肖敬业正在跟年轻人聊“肾亏“的话题,挥挥手敷衍道:“到这儿就跟在家里一样,都得自己解决!”

        扭头又眉飞色舞地说开了,“足浴中心有这么个理论,如果你肾亏,按摩到脚的这块穴位,”他说着,把自己脚抬起来虚虚做了个比划,“就会觉得非常疼!”

        他把脚放下,“所以你们去足浴房看好了,只要是按到那个地方,所有男人无一例外,统统是这个表情——”

        他脸突然一肃,浑身紧绷,唯有嘴角抽-搐,一副忍疼不要命的神色,大家都被他逗得大笑起来,连小夏都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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