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筑蜷在昏暗里看日程表,看到一半老妈打电话过来。
“醒了没,”周和平女士大声说:“早上十点了,该起来吃早饭了孩子。”
周筑把被子拉过头顶,模糊地应付她:“刚起来,准备去了。”
其实四个小时前才刚睡下。
“星期天是可以多睡一会,”周和平语气放缓:“你终于有了个正经工作,我才没那么担心你。”
她的焦虑对象专向周筑同母异父的亲弟弟穆思筹,对后者的高中学业忧心忡忡。
反正是被吵醒了,他开了外放刷牙漱口,给自己煮了碗泡面。
周和平从化学月考没及格操心到高二文理分班,一边发誓自己再也不要管这个崽子了赶紧退休个痛快,一边又在叹气,觉得新分班的老师不够好。
周筑像是在收听来自北京的教育频道广播,等水烧开的中途打开院门,把一室阳光和春风都放进来。
“你没事要多出去走走,已经荒废好几年青春了,不能再耽误。”
周和平自己说累了,喝了几口水,语气温柔很多:“还胃疼吗?吃饭还是清淡一点,我抽空过来照顾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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