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越发觉得今天吹的风不对。裴止不仅来玉湖山庄找他喝茶,还有事情要向他请教?

        没想到裴止也有向我请教的一天。陆大少爷这般想着,不觉有些飘飘然,挺了挺胸膛,正了正领带,清了清嗓子,正气道:“问吧,你兄弟我一定知无不言。”

        裴止沉吟了两下。

        “你和弟妹的关系如何?”

        陆斯年这人算得上人生赢家。两年前,陆父做主拍板,给陆斯年定了一门婚事,结婚的姑娘是江城一个厅。级干部领导的女儿。结婚之前,陆斯年一直嚷嚷着和那女孩不对付,这不才两年,身体诚实得很,大胖小子都抱上了。

        他也从一个浪荡子变成了“妻管严”。

        “挺好的。”陆斯年觉得奇怪,裴止不是一个会过问他人私事的人。这还是裴止第一次向他问起他的婚姻状况。

        “那弟妹…她会麻烦你吗?”

        “她何止会麻烦我,”陆斯年叫了起来。“况且夫妻之间,怎么能叫麻烦。她出屁大点事儿就打电话找我。上次那辆兰博基尼你知道吧,车屁股在二环路刮花了,我老婆直接吧车一丢,叫我开去修去…”

        “一桩桩一件件她的麻烦事儿说不清。”陆斯年说着,语气里颇为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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