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甜的香,是织物和洗衣液混合在一起的香气,依稀有少女的体香。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如何下手拿起。这些布料都柔软得不可思议。裴止捡了最上头的几件,一件碎花小开衫配一条苏格兰格子裙,雪白的文胸和白色的、腰间同样缀着蝴蝶结的内裤。
其实她应该不算一个小孩了。裴止下意识地将眼神放在缀着蕾丝的文胸上,又挪开。
倒是这羞涩劲,妥妥的还是个小孩,一张白纸。
他拿到浴室门口,许柠在里头小心翼翼地放出一条缝,白白软软的手臂探出来,勾住了自己的衣物。
裴止扫了一眼她的手臂,嫩得跟笋一样,湿漉漉的,指尖因为浸水的缘故,泡得白白的,透着粉粉的色泽。
许柠拿到衣服,换好。
她像只小松鼠似的,窸窸窣窣在主卧里忙了许久,把衣摆捋得整整齐齐,又把头发吹好吹干。
等她最终从主卧里走出来,又恢复了往常端庄的模样,连小开衫的衣扣都扣到最上方一颗。她被水汽氤氲过的脸颊还粉粉的,小鹿眸子湿漉漉的,裴止盯着她扫了两眼,心内好笑。
这小姑娘在台下内敛害羞,温婉得不行,怎么到了台上就变得开朗大方起来?
完全不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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