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架上的小瓶,正在b对编号时,门边传来轻响。
德米特里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本灰绿sE笔记本,显然也不是特地找她。
两人对视片刻。他没有走近,只低声说:
「Настя。」
她一惊,转过身,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您……您刚刚叫我什麽?」
德米特里的眼神一如既往平静,但声音里有一丝凝重与迟疑,彷佛他也没打算让这名字出口那麽快。
「您母亲——叶莲娜,是这样叫您的,不是吗?」
他没有多说什麽,像是犹豫了一下,却最终没有靠近,只以一种彷佛隔着冬雪的眼神看着她。然後转身离去。
娜斯提亚。他说的是俄语里的昵称——娜斯提亚。只有母亲和几位亲戚会这样叫她,留在她童年的记忆里,像春雪未化的小径名字。自从来到法国,所有人都改叫她「安娜」,甚至连她自己也习惯了这个更短、更不会引起疑问的名字。法国人不会叫她「娜斯提亚」——他们发不出那个音,也不习惯用那样深层的情感包裹一个名字。
这不是口误,也不是巧合。他知道她的过去。他知道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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