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轻不重地、以仿佛事不关己的语气陈述:“在永夜修道院的第一年,我每天都在接受冥想治疗。”

        阿洛的呼吸惊讶地缓了半拍。

        “算上刚到黑礁的那段时间,大概有两年多的时间,我没有一晚是真正睡着的。”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也没什么特别独特的内情,你应该也听说过,奥西尼家每一代的继承人,并不是严格按照血脉选定的。家主位置每次变动都会见血。上一代家主的孩子会占一些优势,但说到底是各凭本事,赢家通吃。学徒篡位,事后才找个奥西尼家的人联姻,这样的例子也不止一个。”

        她轻轻笑了声。

        “我认识的人一下子都成了潜在的敌人。”

        所有与她共享一个姓氏的人,母亲的同门还有学生……构建她认知中‘世界’的绝大部分人一下子都拥有了一重新的身份:

        潜在的敌人。

        又或是潜在敌人可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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