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点的血迹从床侧一路延伸出去,像凶案现场犯人的逃离路线。只是血是受害者的。迦涅的视线追着黏稠的赤色,最后不得不落定在阿洛身上。

        他将刀搁在桌上,熟练地单手从储物袋里摸出药膏和绷带,也不坐下,就靠着桌边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而后便开始包扎。

        伤口不深,但位置刁钻,即便有药膏也止血缓慢,缠上的几层纱布几乎立刻就染成了深红。

        “我——”迦涅声音有些不自然的沙哑,吐出一个音节就停下了。

        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算大的屋子里弥漫起鲜明的血腥味。在事实面前,说什么好像都是多余的。

        她嘴唇张开又闭合,反复数次,最终只吐出一句生硬的“抱歉。”

        阿洛专心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又绕一圈纱布,声音平静:“你在做梦,看起来不太舒服,我凑近了看一看,想有没有办法叫醒你。是我疏忽,没躲开。”

        迦涅已经准备好回答她做了什么噩梦。

        但阿洛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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