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我和你目的相同,你不用担心我趁你睡觉对你下手,”阿洛说着从窗口轻巧落地,抱着手臂观赏房间墙上张贴的画报,声色平淡,“我在地牢里睡过了,守夜我来。”
迦涅还是不情愿承认阿洛是对的,但她掩住嘴唇,藏起又一个哈欠。
只能这样了。失去魔法,她能仰仗的就是警醒灵活的头脑。她需要睡眠。
但是……她抬起衣袖,还没凑到鼻尖就不由自主整张脸皱了起来。
只是在地牢里待了一会儿,整套骑装上就沾上了浓重的、怨灵般阴魂不散的霉味。
阿洛看到了她这个小动作,自觉地转过身面壁,甚至异常细心地捂住了耳朵:“你换衣服吧。”
看着他一动不动的背影,还有考虑到细枝末节的避嫌姿态,迦涅有些没来由的别扭。
她从魔法储物袋里掏出一套干净衣物,拿起又放下,拎起夜幕披到身上又松手。最后她自己都觉得扭捏得可笑,干脆大大方方地转过身去,快速换了一套衣服。
“好了。”她硬梆梆地宣告。
阿洛还是面朝墙壁:“那你睡吧。要留灯吗?”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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