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如有实质的目光,轻轻地落在她身上。
“你说。”
谢胧觉得难以启齿。
她本能觉得,齐郁是不会答应的。
而且,仅靠着一个梦,就笃定齐郁一定会帮自己,也太过荒谬了一些。
“若是我说了,师兄却觉得太过荒谬……”谢胧心口怦怦跳,她下意识攥紧了身上干净柔软的棉被,小声说,“或是觉得我太过冒昧,能不能,我是说能不能不要生气!”
齐郁手里的灯笼似乎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连带着满地莹白的月光,都仿佛泛起粼粼的波光,一切如梦似幻。
“你怎么就觉得,我会生气”齐郁的语气令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绪,只夜风吹得他的氅衣广袖猎猎作响,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引诱的揣测,“你姑且说出来。”
谢胧无端觉得,自己要说出的话,仿佛也不是那样难以启齿。
她一鼓作气,说道:“师兄,你能否收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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