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了一套皂吏的衣裳,交给谢胧后,又盯着她将脸也涂涂抹抹了一番,这才出发。
谢胧当然十分配合。
枕书一路上都冷着一张脸,看样子是不打算说话的。而谢胧心绪复杂,当然也没有说话的心情,于是一路沉默着到了牢狱中。
有枕书开道,一路上倒也顺利。
枕书将旁边的狱卒打发了,语气严肃,“最多半个时辰。”
谢胧连忙倒好,目光却落在狱房内。
短短数日,谢宇就像是老了数十岁,瞧着面色很不好。其余人似乎关押在别处,谢胧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便只能急急忙忙奔向父亲。
“爹爹。”谢胧压低了声音,哽咽道。
躺在稻草上的谢宇缓缓睁开眼,看着门外的谢胧,愣了一愣才爬起来,“阿胧你怎么进来的!”
谢胧简略地说了一下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忍不住上下打量着谢宇,“听说爹爹病了,我很担心,现下身子还好吗我带了些银钱,爹爹定然用得上……”
“以穆为我请了大夫。”谢宇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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