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看向他,眼尾因为情绪过激而泛出的红病态艳丽到惊人,眼底隐酝着滔天波浪:“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不也同样焦灼地、病态地、不择手段地渴望着成功,同样被囿于经年困境,苦苦挣扎着勉励支撑,宁愿透支生命都不愿停下哪怕一刻,最后留下一串血淋淋的脚印?

        “秦聿,不是你,”时今笑了一下,眉眼间隐隐露出凄重,语气却轻柔地像是怕惊扰了一场温柔的梦境:“是我们都病了。”

        不是为了这个项目牺牲,而是过去的每一步都在牺牲,因为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

        秦聿看着他,心口像是被什么涩住,涌起难言的巨大情绪,他张了张口,几乎下一秒就要克制不住将人拥入怀里,门铃突然在这一刻响起。

        时今眼神倏地清明,似乎从刚刚那种状态中猛地回过神来,偏头看向另一侧。

        秦聿面色沉下来,

        “进。”

        李森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他来之前听到说视察时有个人低血糖晕倒秦董直接把他抱进了办公室时还不信,直到后来又传消息说那个晕倒的医生叫时今,老板娘在自家地盘上出了事,吓得他直接火速从奥泰赶来又十万加急去原味斋买了饭送过来。

        李森提着饭盒走到桌边上,余光觑着老板的脸色,后知后觉的反应,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只是短短几瞬,时今已经恢复了原来的神色,面庞冷淡精致,丝毫看不出刚刚是怎样的情绪剧烈波动。

        原味斋的饭食味道极好,李森又是特意顺着口味买的都是清淡营养的,此刻打开摆在桌上色香味俱全,散着食物特有的隐隐热气。

        秦聿压下心底疑问,看向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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