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这才欢喜地接过,小口小口地吃起来,腮帮子微微鼓起,满足得像只偷到灯油的小老鼠。几点细小的糕饼碎屑沾在了她的唇角,她浑然不觉,专心享用着。谢云深也尝了一口,米糕软糯,桃花瓣的微涩被糖渍化解,只余清香,虽简单,却别有一番山野清趣。

        「好吃吗?」妙音抬头,大眼睛期待地望着他,那沾着碎屑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不自知的娇憨。

        「清甜可口,妙音小师父心灵手巧。」谢云深由衷赞道,目光落在她唇角的碎屑上,竟有一瞬想抬手为她拂去。

        得了夸奖,妙音更加开怀,话也多了起来:「施主是从很远的地方来吗?山下的镇子是什麽样子的?我听师姐们说,镇上有好多好多人,还有卖糖人的、演皮影戏的……」她眼中闪烁着纯粹的好奇光芒,对山外的一切充满了向往,身T微微前倾,几绺垂落的发丝也随之晃动。

        谢云深耐心地一一解答。当他说到繁华街市、文人墨客的诗酒集会时,妙音听得入神,连手中的糕点都忘了吃。

        「……诗会上,才子们Y诗作对,佳人献艺,有时兴致来了,还会以诗词为媒,成就一段佳话。」谢云深随口说着。

        「以诗词为媒?」妙音眨眨眼,满脸不解,「媒……是做什麽的?像月老那样牵红线吗?」

        谢云深哑然失笑,随即意识到眼前这小尼姑,恐怕连「男nV之情」为何物都懵懂无知。「嗯……类似吧,是促成男nV结为夫妻的意思。」

        「夫妻?」妙音更困惑了,「就像……像师父和师叔那样吗?」她指的是庵中两位年长的b丘尼。

        「不,」谢云深忍着笑,解释道,「夫妻是世俗男nV,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为连理,同住一个屋檐下,生儿育nV。」

        「生儿育nV?」妙音的重点显然又跑偏了,她皱着小眉头,努力思索着自己有限的认知,「就像……就像母J下蛋那样吗?为什麽要住在一起才能下蛋……生孩子?」她问得极其认真,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只有纯然的求知慾,毫无杂质,衬着她散落的发丝和僧衣,形成一种令人心颤的纯真与诱惑的混合。

        「噗……」谢云深这下真的没忍住,一口姜茶险些呛住。他看着妙音那双写满纯然求知慾的大眼睛,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赧或玩笑,只有货真价实的疑惑。她竟是真的不懂!不仅不懂男nV之情,连最基本的生理常识都一片空白。在这与世隔绝的尼姑庵中,她被保护得如此彻底,如同一张未曾被墨迹沾染过的白纸。而这份懵懂无知,在她那头青丝和鲜活姿态的映衬下,对一个成熟男子而言,竟成了最隐秘的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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