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下背后的乌木棍,把这几个棒棒打一顿?
石涧仁有些哂然,那才是真的狗咬狗,徒增笑话,何况哪个谋士是习惯自己打打杀杀解决问题的,双手一拱,用个最简单的方式:“兄弟我是朝天门码头水上走,千百弟兄抖三抖!几位朋友未必不晓得我们的名号么?”
充满江湖味的两句话,虽然是他临时随口杜撰的,却顿时就吓住了刚才还唾沫横飞要收拾不识相小子的街头棒棒,立刻有人缩肩缩头退开去,而且接二连三都退开!
石涧仁看看勉力还站在那的一个最壮实棒棒左顾右盼发愣,笑笑不说了,拱拱手转身去搭公共汽车,再不回头看。
果然,直到他登上公交车,那几个棒棒依旧小家子气的又蹲回到路边去,连追着骂两句的勇气都没有,只是远远的飘来几句若隐若现的冷言冷语:“你还不是个穷眉日眼的棒棒,惊风扯火的嘿了不起么?“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狼吃肉,狗吃屎,活鱼逆流而上,死鱼随波逐流。
这种情绪在石涧仁回到码头以后的这个夜晚,体现得更加明显。
而且事实比他预料的更糟,上午坐出租车过来一路畅通大概二十分钟,现在下午五点多,正是下班高峰,公交车、中巴车、出租车堵得到处都是,直到两个多小时以后天都快黑了,石涧仁才一身风尘仆仆的回到码头。
他习惯性的走到棚屋这边,每个月十五块钱的大通铺的确是身无分文的棒棒最适合栖身的地方,但也仅仅就是个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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