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来自然不是取下布条那麽简单啦……”她有些尴尬地回答。
这句话,她不是说谎。
不是谎言就够了,我决定按她说的做,我要放她出来。
顺着岩石攀爬到小山坡的半山腰,慢慢前行,果然发现了一个圆形的洞口。洞口非常圆滑,仿佛经过现代机器的打磨。洞口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我钻进去後,发现里面类似管道,管道内的岩石墙壁既光滑又冰冷。我的右眼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而左眼则注意到管道墙壁上布满了古代壁画。我正在看壁画,还没行动,身後好像有什麽推了一把,把我往洞里推,一直推出管道,重重地摔在一旁。我起身,发现洞内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空间,至於她刚才提到有一个长布条,假的,根本就没有。没有布条,那这让我如何救她出来?这时,我才发现我背後的石壁无b光滑,我的模样也在石壁上,这哪里是石壁,这分明是一面镜子。我凝视镜子中的我,我持手杖立在军队阵前,脚上穿的是军靴,K子是军K,一身军装。军装外面披了一件古代服饰的长袍,正是父亲赠予我的那件hsE长袍,上面的八芒星图案格外醒目。镜子里的我无b威风,一GU所向披靡的王者之气。
一束强光从镜面中迸发出来,四周充斥着刚才的哭泣声,音波攻击是这里发出来的,我恍然大悟:不好,被骗了,是画壁!
我原以为画壁只有人间才有,没想到Y间也有画壁。镜子中的光照越来越强,我不得不闭上眼睛,还是晚了一步,我的眼角开始渗血。耳朵的流血才刚刚止住,两只眼睛的眼角又不停地渗出血Ye。蝴蝶被血Ye包裹在内,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会不会被我的血Ye淹Si。我已经流了很多血,这段时间内的流血我觉得可以接一洗脸盆。
当我稍微觉得周围平静了一些时,睁开眼睛,我发现我站在自己房间,旁边是我的小木床,床边的每一处陈列,包括角落的灰尘,空气中弥漫的饭菜的香味,一切如故。走进客厅,我发现屋内没人,只有一张纸条。应该是李火烧写的,他总Ai写错别字,内容大致是:哥哥,爸爸带我和弟弟出去爬李自成山了。你在家要乖乖听话哦。饭和菜都放在厨房了,你饿了记得自己吃哦。
我流泪了,我的泪和我的血混在一起,分不出泪在哪里了。
在Y间这麽冰冷的环境中待了这麽久,我终於感受到一丝温暖。
画壁确实厉害!难怪yAn间的人会Si在这里面。在这里呈现得如此b真。一个不被人打扰的空间,全部是内心深处的渴望,即便自己知道眼前的一切是虚假,面对如此真实的虚假,没人愿意主动离开。父亲曾经接手过一个丧事,一个老头失踪了,被人找到後已经是奄奄一息,他说自己变回年轻的模样,g成一番大事业,被一众nV人前呼後拥。年轻貌美的、成熟稳重的、高贵大气的、贤妻良母的,只要是nV人,都想和他在床上快活。老头的家属大骂他是着了魔,老头还不愿意,说是家人打扰到他了,放他回去,他还去享受,让一堆nV人为她生孩子,他要生出一个国家人口的儿子。说完这话,由於太过激动,一口气没上来,Si了。得知之後觉得丢人,本来是想弃之不顾,後来又忍心,办了一张简易丧事,草草了事。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那个老头很傻,自己都七老八十岁了,怎麽可能再年轻?窝囊了一辈子,怎麽可能有nV人投怀送抱?明明知道自己身处虚幻世界,却仍然沉迷其中,最後纵yu而亡。如今亲身经历,我才真正明白这里面幻象的魔力有多可怕,就算是假的,这一辈子能爽这一次,Si了也值。
我贪婪地注视着这幻象中的一切,太美好了,如果换作旁人,肯定是不想走。其实我也不想走,但我还是要走。首先,我知道这是假的,其次,我生X敏感,太过美好的事物让我心生胆怯,觉得自己配不上。作为人间和Y间都存在的东西,我怀疑天上会不会也有类似画壁的存在?这应是三界法则中的共同拥有的一个存在,他的目的难道只是困住人、鬼、神?我觉得好像没这麽简单。纸条上说父亲带着弟弟们去爬山了,给我营造这麽浓厚的家的温暖,那他为什麽不乾脆把弟弟和父亲都放在家里,让我和他们见面,和他们说话,不更能把我留下来吗?既然知道我内心也需要,为什麽不极力满足?我所知道的那个老头绝对是积极满足,以至於老头奄奄一息地出来後还想进去。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我走出门外,看来不仅是屋内,屋外的一切也还原了。田地、山林、池塘、小溪、长河、草场。是我的故乡土。这里没有血腥场面和惊悚奇兽,但是也没有人,也没有童年的犬吠、J鸣、鸭叫,这是一座Si村吗?尽管我们村素以“Si亡村”闻名,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幻境恐怕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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