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斌？”陈越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眉头皱得紧紧的，“星城大学化学系的副院长张小斌？“陈越的记X一向很好，哪怕这个男人只在国家队选拔期间给他们上过一次课。
“对。”陈健清点了点头，“这件事说来太过巧合，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你们李老师当时找来的人。为了这件事，张小斌还亲自给我打了电话，希望我能劝你去考试。”
陈越呼x1一滞，仿佛有什么重重地压在x口。他盯着父亲，声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爸……你想让我替考？”
“不，我没有。”陈健清急忙说道，“我拒绝了张小斌，但我也没有阻止他们。我当时太犹豫了，一边是我的儿子，一边是我的发小，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所以，你选择什么都不做？”
陈健清沉默了几秒，低声说道：“是，没做什么。我没有第一时间站在你这边，也没有第一时间站在诚信这边。”他的目光终于移向陈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对不起，爸爸当时没有支持你。“
陈越没有回答，手掌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低下头，拼命梳理脑中的思绪。但下一秒，他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看向陈健清，声音发颤：“李老师……她也知道这件事，对吗？”
陈健清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是她当初推选的你，把你的成绩表拿给张小斌看，告诉他，你一定能拿到省一等奖。那是他们商量好的交易。”
“交易？”陈越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交易？”
陈健清的声音更低了：“张小斌是今年国家队实验考试的命题人之一。作为回报，他会提前透露实验考试的信息给你们学校。”
这一句话彻底击碎了陈越所有的信任，他怔怔地看着父亲，半天发不出声音，x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心脏cH0U痛得厉害。他回想着自己和李旻的每一次对话、每一次亲密的瞬间，他的信任，他的感情，他与李旻之间所有的点滴回忆，随着这句话被撕得gg净净。
陈越推开车门，下车时没有再看父亲一眼。他的步伐有些踉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脑海里一片混乱，过去和现在的片段不断交织，让他几乎无法分辨眼前的现实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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