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弦月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弧度,那笑容没有温度,只有一种冰冷的邪气。凝视着都煦,她缓缓地开口:
“你终于回来了。”
都煦浑身一颤,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头皮阵阵发麻。她想后退,想转身逃跑,但双脚像被钉在了原地,完全不听使唤。
弦月只轻轻抬了抬手指,都煦的双腿便瞬间失去了控制,僵硬地、一步步地,像一具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朝着床边的方向迈了过去,眼睁睁看着自己停在陈弦月面前。
近得能闻到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腐朽湿冷的甜香。
陈弦月站起身,高出都煦不少。她伸过自己寒凉的手,用指尖不容抗拒地勾起了都煦的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俯视她。
那张肖极了沃桑的面孔在都煦眼前骤然放大,心脏便不由自主地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恐惧之外,一种荒谬的、不合时宜的悸动,伴随着脸颊的滚烫,悄然滋生——为这近在咫尺的、非人的美丽。
陈弦月漠然地、仔细地端详着都煦的脸,无情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她的眉眼、鼻梁、嘴唇。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逝。
忽然,她像是确认了什么,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低声困惑而失望地自语:
“不像。一点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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