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镇上唯一的那家酒吧。

        它开在一条偏僻小巷的尽头,白天门可罗雀,此刻却喧嚣如闹市,吵嚷的人声和乐声几乎漫溢出来。

        都煦站在巷口,望着那闪烁的霓虹招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到这里来,走到往昔从来不曾注意过的、或者说令此优等生避之不及的地段。不过,既来之则安之。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推开了那扇玻璃门。

        踏进里面的第一步,便能听到震耳欲聋的流行音乐声,再进去一些就会看到天花板上悬挂着的巨型彩色灯球,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旋转,洒下一片片斑斓暧昧的光影。

        硕大的舞池里,人们忘情地摇头晃脑,连着清脆的酒杯碰撞声和喧闹的喊叫;墙上贴满九十年代的流行海报,除了火爆全球的MJ和《泰坦尼克号》她一张也不认识。

        过热的空气充斥着劣质香水与香烟的味道,扑面不断使人晕眩,无数道侵略性的目光来回在都煦身上逗留,盯得她浑身发寒。

        她顿觉得酒吧是一盘巨大的蒸笼,人在其中像米粒一样随着升温而愈发紧密粘连、难以分割。

        回避之中,视线变得模糊。她几乎是贴着墙边,才挪到了相对安静的角落吧台。

        “要点什么?”酒保是个染着黄毛的年轻人,轻瞥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地问。手里的调酒瓶还在为别的客人而叮当作响。

        都煦根本不懂酒,她紧张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随…随便,能喝的就行。”毕竟她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把自己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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