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溧阳,他的母後,他的血脉,甚至是尊严。
可是,到最後,那麽轻易、那麽可怜的失去了,他呜咽着出声:“溧阳……”
左辞听见他念出这个名字,与身边的楚敛对视一眼,哑然冷笑,谁也没想到,这个左淩轩,对溧阳郡主到底还是有情意在。
此时此刻,对陛下寸步不离的卫衣就在门外,他耳力不错,里面的争论听得一清二楚,左淩轩单方面的被摄政王步步碾压。
他也算是看着左淩轩长大的了,茕茕而立的孩童,起初他看见这小小的皇长孙,也是极为惊愕的。
就那样瑟瑟缩缩的跟在自己母亲身边,反而当初同样心虚不已的卢太後更为淡定。
他牵着年幼的左淩轩,一步一步的走上丹墀,那时节,有谁会想过,这天下也会为因这长大後的孩童搅乱。
寡人有何错焉?他曾在最苦闷之时发出这样的问题。
也不知死前有没有想通,他种种行为於他自身而言本是无错,只是谁让他挡了摄政王的路,这怪得了谁。
卫衣满不在乎的想,他只是个供人驱使的奴才,不需要有什麽忠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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