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衣撇嘴,笑了笑,将手中的书信随手扔到桌子上,摇头道:“胜负还难说得很。”这种事情,怎可妄下断论。
他只是想知道,摄政王的是乌衣骑,而庆山王呢,是什麽?毕竟像他这样的一个以命相赌的赌徒,总要先看到兔子再说撒鹰不可。
卫衣不觉得作为一个太监,这样会是想太多。从来没有远见的太监,最後的下场往往唯有惨死。
禄公公看他不顺眼,也不顺意,心里堵得慌,不动声色间已经想好用一百种方法,让卫衣出丑,可结局总是出乎意料。
小皇帝自从卫衣娶妻後自觉大功圆满,看着卫衣和禄公公果然相互斗得死去活来,彼此私底下暗暗较劲,就是宁润和禄公公的关系,也开始紧张起来。
陛下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卫衣自从与摄政王搭上线後,便不大顾得上禄公公了,近日禄公公纠缠不休,搞得宁润着实头疼。
他问的:“溪峡谷的矿产已经被师父收入囊中,那个禄公公的侄子怎麽处置?”
卫衣正站在一丛花树前,指尖爱怜的轻抚过含苞待放的西府海棠,平素海棠有色无香,只这西府海棠既香且艳,花姿潇洒,宛若临世仙子一般。
他唇畔含笑,泠泠道:“留之无用,且杀了吧。”
侧颜看去,这男子眉眼秀致,文弱白皙的书生一般,宛若一位怜花君子,口中吐出的话语带着凝霜的冷意。
“那禄公公,师父是否也要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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