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缕头一次看见太医给人解毒,那血放了有多半碗後,颜色淡化了不少,但路太医还没有要包紮止血的意思,而是在旁边琢磨起药方来了。
繁缕心想,完了,估计堂堂西厂督主大人,今夜要在女医馆被路太医直接放血而死了。
又差不多放掉小半碗,血色恢复了原色,路太医可算是大发慈悲的为大人止血,慢条斯理的,繁缕真羡慕这些太医从容不迫的心态。
路太医将那毒箭包裹後,交待道:“这毒箭你不要乱动,醒来後交给督主即可。
一会再给督主喝两剂药,把剩下的余毒解了,夜里需要人来看护,若有发热要及时降温。”
路太医是男子,不便在女医馆久留,原本太医院为了避嫌,与女医馆除了公务上都很少有过多交集。
繁缕点头应道:“嗯,我记得了,请大人放心。”
“後面的两剂药我已经煎好了,繁缕,你把药给督主灌下去吧。”许医女走了进来,托盘里端着黑漆漆的汤药。
许医女去送路太医到门口,让繁缕把药喂了,等她撑着伞回来。
繁缕刚好把药喂完,她望着门外说:“这麽大的雨,估计一夜都不会停了。”
许医女今日轮了一天的轮值,也乏累的很,繁缕看见师父露出疲倦之色,便道:“师父,您也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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