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说中了?若真是哪位女子送的,便是我的情敌,我又怎能就此还你?难道要我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日日带着别家女子送的东西吗?”清黎故作委屈摸着衣袖,语气绵柔,像个小猫呜呜叫,惹人心怜。
但萧璟云早已摸清了她的底细,眼前的女子,千人千面。对他无论是委屈可怜,还是千娇百媚,皆是假面。
而且最会胡搅蛮缠、得寸进尺,私德有亏。
萧璟云不想与之纠缠,望着垂吊的玉佩,眼中的哀惜一闪而过:“这是镇北将军生前的遗物。”
清黎想到自忘川那日十万大军挤在奈何桥最上层,过了数月,大军才幽幽散去,开始在忘川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过着亡魂的生活。而忘川最下层,黑桥,这十年来唯有那身披戎装的野鬼迟迟不肯下桥,宁愿每日忍受着桥上烈火灼烧、冷水刺骨,却始终不肯下桥,迟迟不肯迈入忘川一步。
清黎试探性询问道:“就是那个通敌叛国的将军吗?霍连悭?”
萧璟云微微颔首。
“遗物?”
萧璟云答道:“觀山案事发,我才尚在幼学之年,还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停留在贞衡二十二年,晟都那一场大雪,镇北将军麾下的副将宋清衍冒死入晟都,将这一枚玉佩交到我的手上,还未交代半句,便被一种我未见过的蛊毒吸干全身精血而死。”
清黎将手肘支在膝上,下巴搭在手掌上:“殿下今日如实相告,就不怕我把这件事情告诉陛下,身为东宫太子,竟敢私藏叛国罪臣成之物,这可是个能扳倒你的大罪。”
萧璟云眉眼挑起一丝玩弄的意味:“口口声声称心悦于我、想成为我的太子妃,是假话?我想清黎姑娘也不想成为一介阶下囚的枕边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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