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回道:“伪粮册、卷轴用纸考究,质地纯白细密,吸水润墨。”
“那有何不妥?”
清黎作为一个局外人已知予安意思,戏弄着凌涵:“话都点明在这份上,三岁小儿都能猜到。”
“你!你个女子竟敢嘲弄本官!”凌涵被她一语击中,火气上涌。
清黎不慌不忙:“大人莫急,由小女子解释给大人听。”
“直白的来说,伪造文书用的是泾县特产的宣纸,所以此纸常被献给朝廷大小文官供上书之用。而镇北将军麾下之人一是武将常用的是沙场耐磨的毫纸。”
“二来,大军离别晟都数月,怎么可能一个远在沙场之人还能用上特供给晟都朝廷的宣纸呢?”
“那唯有一种可能,便是别有用心之人特意伪造了一本。在粮册上心虚者无外乎就是谎报数额、暗里转移物资。大人听小女子此番分析,是不是突然茅塞顿开?”
清黎挑着眉眼盯着予安,不停地用肘部戳着予安,演示了一副什么叫做小人得志的神情等着求夸求赞。
予安用手拂了一下褶皱的衣袖,面无表情夸了一句‘聪颖’,这才让身旁之人罢休。
凌涵气得咬牙切齿,死到临头这俩还在视若无人般地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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