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黎还想借此调情一番,没想到萧璟云早已回到正题:“所以,这就意味着镇北将军早已心里有了一位女子。可我尚未听说过他有婚配,也未听说他和晟都哪位小姐走得亲近。身为位高权重的大将军,特别是男女之事最为世人津津乐道,而并未有闲言碎语在晟都中流出,除非...”

        清黎歪着脑袋:“对啊,霍连徵又不像殿下,既不喜欢男人,又不喜欢女人,所以这多年都没有殿下的流言蜚语。可霍连徵有着男女之间定情的红绳,不就说明,他已经与心爱的女子约定终身了。”

        “但晟都没有是非之语,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心爱的女子不是晟都人,他们也不是在晟都相识的。你说是不是啊,殿下?”

        萧璟云再次无视清黎满脸写着求夸夸的得意之情,拿着红绳掂量许久:“南境..”

        一番推敲下来,此事明了,霍连徵是在去南境征战之时偶遇的女子,并与她私定终身。会不会这位神秘的女子,便是觀山案的推手?

        萧璟云将红绳重新系在白骨的手腕处,闭眼沉默许久:“我会派人去查,查出那个女子是谁。”

        清黎蹲下来用指尖碰了碰首红绳,一阵清风吹拂,当她在抬起头时,近处有那个呆在忘川十年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本是银色的柳叶银甲已经被血污染地黯淡无光,如同他当时的生命已经走向终点,满身是凌厉杀气的他,腹背受敌,身后满是冷箭,胸口的伤口还在流血,可他却看向那个红绳时却满载温柔,最后一刻,抬头看着头顶的冬阳已经冲破云层,带来暖暖晨曦。

        夜幕低垂,喧闹渐渐归于平静。月光洒下一抹柔和的银光,一切沉浸在幽深的气氛中。

        东宫巍峨庄重,飞檐翘角。傅简已经拿着墨狐袍在门前等候多时,还能时不时听见永不停歇的蝉鸣。傅简左等右等也未见到殿下回宫,连连叹息,来回踱步。就连驻守的两位守卫都被他单一、反复的行动轨迹绕地头晕目眩,提心吊胆地出口安慰。

        傅简内心焦灼不安,垂头叹气道:“殿下说着去竹林之中赏赏月色,怎么殿下,怎么迟迟未归?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殿下又不是玩心重的人,自然不会因为贪玩而忘记了时间。会不会因为今日中秋宴结束,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不罢休,在林中布下杀机。殿下不幸中了圈套,被暗器戳瞎双眼,被人用利刃隔断筋脉...然后奄奄一息了...”

        两守卫面面相觑,像是约定俗成一般一致掏出棉花堵上了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