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怀言瞧此玉佩大惊失色,亲自从清黎手中接过此玉佩,挪着小步快速将此物交到庆帝手中。
清黎就是低垂着头,双手撑在地上失声痛哭。
庆帝眉头紧皱,斜飞入鬓的剑眉此刻更是冲上额间,慢慢举起这枚玉佩反复推敲许久,将它紧紧攥在手心之中,手指微动。
汪怀言身穿一道蔚蓝长袍,手中持着素白佛尘站在庆帝身后,看见庆帝手指暗示,代为开口:“太子殿下是从哪里拿来的这枚玉佩啊?”
“亲自作图,请宫廷工匠锻造的。”
汪怀言皮笑肉不笑:“咱家记得,这玉佩样式可是和霍连徵的贴身玉佩一模一样啊,是贞懿公主送给他的定情之物啊,无人不知啊。殿下还是好生想一下,再回陛下,莫要断了自己的后路。”
清黎一抹假意留下的眼泪,微微侧头窥探着萧璟云的神情,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庆帝缓缓起身,明袍上绣着金龙抢珠、龙腾云海的图案,墨色的瞳仁透着不容侵犯的帝王之气:“你若此事悔悟,孤还可以念着父子之情。若你执迷不悟、不肯开口,那孤只好暂褫夺你的太子之位,贬为庶民,押入十三司,并请三司查证。”
萧璟云一身雪白的衣衫轻轻飘动,乌发飞扬,转眼望着清黎。
清黎稍稍抬眸,再度与他视线交汇。在这长久而静谧的对视之中,仿佛周遭的一切事物都凝固下来,二人都带着审视的意味推敲着彼此心中所想。
渐渐地,萧璟云那微冷的眉眼忽得舒展起来,低头浅笑。清黎突然有些发懵,他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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