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对今歌的事情如此好奇?!”秦振勇疾言厉色。

        “我想这不是公爷最该关心的。”慕云欢眉眼冷淡,继续道:“公爷既然心中有愧,最应该做的是去补偿自己亏欠的人,而不是一味地逃避问题,公爷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在战场奋勇杀敌的人,为何面对自己最亲的人,会失去了亲近的勇气?”

        她轻飘飘两句话,犹如当头一棒猛地敲击在秦振勇的心底。

        “这些年从没人跟我说过这番话,府里的下人不敢提起今歌,世恩生怕我想起今歌,殊不知我根本不曾忘过。”他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跌坐在座椅上。

        秦振勇身子骨向来好,但此时却像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年。

        “不曾忘过,公爷便五年都未去看过他一眼?”慕云欢神色冷静。

        “我想去的……我真的想去的。当初他想要外出养病,我便不同意,明明在府中养病才是最好的,京城大夫宫里,哪个医术不是好的。”

        一提起此事,秦振勇就红了眼:“可今歌不肯,他倔,从小就倔得很,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时他和我赌气,更是不肯见我,我又能如何,只能放他出京,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去见他,可他却像是跟我赌气赌定了,没有一封家书,更是连一丁点消息都不肯让我知道,我如何去瞧他?”

        看着秦振勇情绪爆发的模样,慕云欢心中一时之间五味杂陈。

        堂堂成国公也不过是一个盼望儿子回家的父亲。若是让他知晓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发生了意外,更是有可能兄弟阋墙,不知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又会变成如何模样。

        慕云欢抿了抿唇,叹道:“若是当真觉得愧疚,就更加应该弥补,公爷和秦大爷是亲生父子,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的,纵使再赌气终究是挂念着对方的。我知道公爷是介怀大爷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有没有想过秦大爷是有苦难言呢?公爷与其日日沉浸愧疚,不如派人去殊像寺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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