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谨川是被冷醒的。
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一下子走?进了雪域高原,眼前白茫茫一大?片,漫天风雪弥漫。越走?越冷,越走?越冷,双腿如灌铅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牙齿直打抖。吹出来的气瞬间凝结成冰,头发、眉毛遍布冰霜。
倏然转醒,他才发现自己缩在床边,身上?裹着?单薄的浴袍,而被子则堆在床的另一侧。
没盖被子,难怪会被冷醒。
他根本没意识到是俞早故意扯掉了他的被子,他以为?是自己睡着?时把被子踢掉了。
偏头一看,发现俞早不在床上?。屋里亮着?一盏床头灯,光束晕暖柔和,衬得整个空间无比寂静。
他迫不及待跳下床,都顾不上?穿鞋,三步并作两步走?出书房。虽然知道这大?半夜俞早不可能离开,毕竟这里是她家。可内心竟还是慌乱无措,怕她又像上?次那样一声不吭跑路。
门一拉开,客厅吊灯透亮,一切尽收眼底。俞早穿着?毛绒绒的家居服,一个人坐在茶几前煮自热火锅。
柔软厚实的珊瑚绒,火热惹眼的大?红色,落进眼里十分喜庆。俞早把脑袋藏进帽子里,背朝祁谨川方向,帽子上?缀着?两根长长的兔耳朵。
这副形象委实可爱,祁谨川不自觉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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