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从青涩的?少年时?代,一直跨越到而立之年,俞早始终都是长在祁谨川心底的?人。他认错任何人都不可能会认错她。
就像他和俞早在医院重逢那天,即使?三?年未见,时?间跨度很大;即使?她戴着口罩,面容被完整遮住了;即使?她当时?置身人潮人海,熙攘嘈杂,他照样还是一眼就将她认出来?了。
在我们的?生命里,总有这样一个人,你?对她熟悉至极,在脑海里描摹过无数遍她的?样子,哪怕仅仅只是凭借一双眼睛,一个背影,甚至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你?轻而易举就可以认出她来?。
照片里,俞早站在甜品店门口,橱窗的?透明玻璃映满精美诱人的?甜点,满目琳琅。檐下挂一盏复古琉璃吊灯,昏黄的?灯火穿透灯罩淌过女人浓密的?发?顶,略过她的?眼角眉梢,一直照到耳际,最后停留在她饱满水润的?双唇之上。五官清晰惹眼,一颦一笑牵动人心。
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真诚,真诚到可以让人毫不犹豫地?亲近她,也可以让一切的?怀疑和猜忌瞬间荡然无存。
光从这张照片看,俞早应该是帮送水工做了什么好事。对方感谢她。她笑着摇摇头。
祁谨川已经能够大致脑补出剧情了。
这当然不是俞早第一次做好事。
读高中时?,有一次放学,他就看到她在帮一个老爷爷推三?轮车。
正?值秋收,三?轮车从田间回来?。车上堆满了一袋一袋的?稻谷,沉甸甸的?,车轮都快被压扁了。
路上很长一段上坡,一眼望不到头。少女绑着松散的?低马尾,身穿蓝白校服,背着书包,在三?轮车后面推得非常吃力。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她也没放弃,仍在咬牙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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