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俞早省吃俭用,攒下的钱全用来付首付了。工作以后,每天两点一线,家和公司两头打?转,她压根儿没出过省,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景德镇,还是去出差。
她拼命工作,拼命攒钱,杜绝一切社交,从来不敢有高消费活动,旅游她是想都没想过。别人有诗和远方,满世界玩,到?处打?卡,她就只剩下眼前的苟且了。
俞早时常会问自己,她这么努力工作,失去社交,牺牲身体,降低物欲,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的人生就只能这样?,一辈子为工作而活,为房贷而活,再无其他可?能了吗?
从前,这些问题向来是无解的。人生本就是在做一道深奥复杂的数学?题,纵然过程万般艰辛,你拼尽全力,最后仍旧解不出答案。即使有幸解出来了,那也不是你想要的答案。
生存的压力织成?了一张密实?的黑布,将我?们兜头困住,我?们像是一头头横冲直撞的小兽顶着黑暗在不断寻找出口,直至头破血流。
当代年轻人的现?状,我?们总在夜深人静时崩溃,却又总在黎明破晓前自愈。一边奔溃,一边自愈,就这样?过完一天又一天。
俞早突然厌倦了这种生活。她急于逃离这样?的困局,哪怕只是短暂的一两周,她也认了。
昨晚决定睡祁谨川,她是清醒冷静的。这一刻决定去旅游,她同样?清醒冷静。心?绪甚至比昨晚更为平静。
诗和远方是需要钱的,她如今穷得叮当响,当然只能求助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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