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裴君灵嗓音都在发抖,“生来注定,仪景要将性命赔给它。所以越往后,他越难以与它对抗,这些年来,即便养心宫尽力而为,情况也在逐渐恶化。”

        谢征听着,觉得字句都像在心尖凌迟,刀剑无影,见血不见刃。

        他是很能忍耐的人,此刻却失去了忍耐的气力,勉强垂眸敛去神色,长睫仍兀自震颤,脸颊惨白。

        裴君灵见状,再也讲不下去,难过地移开眼睛。

        沉默蔓延,好半晌,谢征才抬眼问:“他在里边,做什么?”

        一声又轻又哑,如同枯槁的残枝。

        离得这般近,以修士的耳目清明,差点也未听清。

        “傅仪景不愿被那东西占去身体,胡作非为。”蔚凤呆了会儿,艰难解释,“就铸了把锁,像是训诫之地那样……但凡临近失控,就把自己锁在里头。”

        谢征闭了闭眼。

        “我知道了。”他说,“我进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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